近日,“西班牙流感”一词被广泛提起。
一战末期出现的西班牙流感,是人类历史上一场超大型的传染病。这场传染病,在全球范围内造成了数千万人死亡。除了南美亚马逊河口的马拉若岛没有感染人口的报告之外,几乎世界上每一个人群聚集地,都出现了大规模的传播案例。
当时,中国的医疗卫生体系非常落后,西方的防疫技术远没有普及。但是,根据当时的统计数字,中国因西班牙流感病死的人数,却是全世界最少的。这是怎么回事呢?
(感染西班牙流感的病人)年,西班牙流感开始在中国境内出现。
首先爆发疫情的,是沿海一带的省份,其中又以江浙和两广最为严重。据《绍兴县志》记载,当时浙江绍兴染病多人,死亡余人,死亡率高达10%。
不久后,上海、北京也相继出现疫情,死者均超过百人。
随后这波瘟疫继续北上,一直达到了关外的热河省。根据热河省警察局的统计,在年到年期间,总共出现了多名西班牙流感患者,其中有人死亡。
而两广方向的疫情,也很快向内陆发展。年7月,云南个旧地区出现大规模感染,当地大多数人都染上流感。与此同时,河南也开始爆发疫情,而且由于人死得太快太多,河南的棺材铺人满为患。哪怕价格不断上涨,仍然供不应求。
当时的报纸曾记载:“一村之中十室九家,一家之人十人九死,贫苦之户最居多数,哭声相应,惨不忍闻。”
在这场瘟疫当中,感染人数最多的省份是台湾。从年基隆出现第一位患者之后,西班牙流感迅速在台湾岛肆虐横行。截至到年,台湾有近百万人被感染,死亡人数高达7万多人。
当时,中医成为了防治西班牙流感的基本手段。
(正在喷洒石灰水的人)事实上,在流感爆发之后,北洋政府就对中医给予了高度重视。在一些疫情严重的地区,北洋政府会以家庭为单位,发放一些中草药。在街道和贸易等人员密集区,北洋政府也会组织民众,喷洒石灰水来净化空气。
或者是中草药起了作用,又或者是中国的温度气候,不适合病毒的生存。总之,在后来西方国家的多项研究当中,当时的中国,都是全球死亡人数最少的地区。
但随着研究结果的相继出现,一些阴谋论也渐渐浮出水面。
年,西方学者克劳德·汉农发表观点称,一战末期的西班牙流感,其源头很可能是来自中国。克劳德认为,中国的死亡人数之所以会比全球地区要低得多,其实是由于当时中国正经历温和的流感季节。中国人早已经在体内拥有了抗体,具备了对流感的免疫力。
不久后又有专家指出,一战期间,中国曾向法国支援了9万6千名劳工。因此西班牙流感很可能是通过这些劳工传播到欧洲的。
对于一些西方学者泼脏水的行为,我国学者很快以中草药的具体效力,以及中国劳工几乎没有出现感染为证据进行了回击。
(戴口罩出门的人)不过,时至今日,西班牙流感的起源问题,仍然有很大的争议。
实际上,西班牙流感最早出现在年的美国堪萨斯州军营中,之后才相继在欧洲、中国出现。而这种流感之所以被命名为西班牙流感,也并不是说它就是起源于西班牙。
一战结束之际,欧洲各国都忙着散播即将胜利的好消息,对于爆发的瘟疫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。甚至大部分欧洲人都认为,这种病症只不过是一场普通的感冒而已,根本不值一提。
不久后,西班牙有近万人遭到了病毒感染,甚至连国王都染病了。为了防止病毒的持续扩散,西班牙诚实地宣布国内出现了流感。
结果,欧洲国家就理所当然把这种流感称为了“西班牙流感”。
当然,西班牙并不愿意背这口黑锅,所以在西班牙国内,这种流感则被叫做“法国型流感”。
从到年期间,由于各地的统计数据存在差异,因此西班牙流感患者的死亡人数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数据。但肯定不低于万人。而这次流感也是一战停战的原因之一,因为当时各国都已经找不到兵源补充了。
颇为奇怪的是,到了年,这场恐怖的瘟疫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,突然就消失。并且直到今天,西班牙流感的病株和病源始终没有被真正确认。
(参考资料:《年之疫:被流感改变的世界》等)